【all毅】傻子05
周六曾毅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房间里，而是抱着一本漫画版的故事书坐在客厅。
“老板如果一进门看到你会很高兴的。”管家通知曾毅的时候如是解释道。
这段时间在管家的介绍中，曾毅知道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事实上很少回家，这次打算回来过周末显然是为了他。曾毅对书里的内容一点兴趣都没有。他撑着头仔细看了几页，很快就没有了耐心，趴下来俯在书上无聊到踢腿玩。
“真没意思，又不能吃。”曾毅用力地合上书，将它放到了一边。
墙上的时钟正指向九点半时，已经快要睡过去的曾毅听到门外响起汽车的声音。紧接着就是忙碌的一阵嘈杂声，正如管家所说，男人进门第一眼看到曾毅后，原本板正的表情瞬间松动，脱下外套递给迎上来的管家，笑着蹲下来冲曾毅张开双臂。
“小毅，过来爸爸这里。”
“爸爸。”曾毅走过去，男人将他搂进怀里问最近怎么样。提起家庭教师，曾毅的表情显得有些兴奋，脸颊红扑扑的回答：“林老师很温柔，对我也很好，他还答应要带我回去看阿婆呢。”
男人闻言神色似乎有一瞬间的变化，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“你喜欢就好，想要什么都可以跟他们直接说，知道吗？”
“谢谢爸爸。”曾毅仰起头，冲男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男人用下巴蹭了蹭曾毅的侧脸，青色的胡茬扎的曾毅不太适应，下意识地皱眉想躲，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没有往后逃避，只是垂在身侧的手不安的握紧了拳，他听到面前的人开口：“跟爸爸不需要说谢谢，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好了。”
小孩子长得快，曾毅这些日子在父亲的房子里待下来总算是养出了点肉，抱起来比之前舒适了很多。男人的一双大手从曾毅的后背游走到身前，其间“无意”擦过臀瓣，大腿，胸膛，最后落到小腹才停止。
“这些日子看来有好好吃饭，以后也要听话知不知道？好了，去玩吧。”
曾毅点了点头，抱上之前放在一边的书，噔噔噔地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。男人看着他无忧无虑的背影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把曾毅领回来的第一天男人就找家庭医生测骨龄，得知他今年十岁。在此之前，单看身形他一直以为曾毅才七八岁，不过这也意味着，他可以少等几年。
这个男孩远远超过了预期，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提前品尝了。
“管家。替我多留意一下那个家庭教师，别让他管到不该管的东西。”
“是，老板。”
中午，父子俩在餐桌上再次会面。比起满桌的佳肴，男人明显对曾毅的兴趣要大得多，大部分时间他都将目光放在了专心吃饭的曾毅身上，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笑意。
这是一个完全不设防的，属于他的‘玩具’。
等到曾毅放下筷子，男人起身抽了张餐巾走到曾毅面前，叫了声“小毅”，俯下身替他擦去嘴角的油渍和酱料，然后在他前额落下一吻。
“爸爸？”曾毅一脸不可思议地捂着被吻过的地方，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。
“这是对乖孩子的奖赏。那么，你要不要回我一个？”
虽然是问句，但显然男人并不在意曾毅的选择。因为在他开口回答之前，男人已经引导着他用嘴唇碰了碰自己的。
“就像这样。”
迄今为止与别人肢体接触少的可怜的曾毅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，他学着男人教他的样子，主动的探头过去又亲了一下，然后高兴地说：“我学会了！”
周一过来教学的林楠总觉得这个周末发生了点什么。因为他发现只要他夸奖曾毅，后者立马就会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，将脸凑过来不知道想要干什么。
“你在干嘛？”
“奖励啊。”曾毅回答的理所当然，过去两天他和爸爸经常进行这种游戏，林楠却是一头雾水。
“什么奖励？”
“爸爸告诉我的，对乖孩子的奖赏，就像这样。”
曾毅说着凑过去，飞快地亲了一下林楠的嘴唇。后者似乎是被吓到一般，连忙往后退了几步，差点带翻身下的椅子。
“你的爸爸，告诉你这样做的？”
自从和林楠认识以来，曾毅从没见过他露出那样的表情，哪怕是第一天上课的时候他一点知识也没记住。事实上林楠确实是愤怒到了极点，看来自己的猜测和担忧一点没错，曾毅果然是被拐卖的，只是没想到这名出手阔绰的老板是个恋童癖！
“林老师，怎么了？”曾毅带着试探的询问将林楠从思绪中抽回，他迅速整理好了情绪，竭力保持平静的回答：“不，没什么。”
“你可以把阿婆的故事讲给我听吗？作为训练你逻辑讲述能力的作业。”
“嗯。”
休息时间林楠被管家单独叫去了隔壁房间，再回来时脸色很差。虽然曾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但他本能的用担忧的眼神看向林楠。
“没事。那份作业不用交了，剩下的时间我们学点别的。”
林楠说完勾起嘴角扯出个微笑，伸手摸了摸曾毅的头。此后直到离职，他再没提过有关曾毅家庭的问题。他在这栋房子里待了八年，看着当初瘦弱的男孩逐渐成长为青年。曾毅依旧是不设防的模样，也不知是福是祸。尽管当初用妥协换来了教导曾毅直到成年的机会，但林楠终究还是得离开了。
“今天是最后一堂课。”八年的时光，在林楠的脸上留下了细碎的痕迹，他看上去已不再是个充满活力的青年，“临走之前，老师送你个礼物。”
林楠从包里拿出来的是一本书。曾毅本来期待的眼神瞬间沉寂下去，接过来有些失望的小声抱怨“又是书啊。”
自己的这个学生从来都不喜欢看书，林楠深刻知道这一点。可是有些东西他没有办法在这栋房子里开口，而曾毅从来不被老板允许离开这里。
“这本不一样。”林楠温柔地抚摸着书页，低头注视着他漆黑明亮的眼睛说道：“答应老师，一定要看完它好吗？不要被你爸爸发现。老师离开以后，我希望它可以帮助，甚至保护你。”
“可是，为什么不能让爸爸发现，为什么要保护我？”
“有些危险你意识不到也许是一件好事，但这不代表它们不存在。”林楠摸着他的头回答。
这大概会是他最后一次抚摸少年柔软的黑发，曾毅的眼神依旧是茫然的，林楠本就不指望他能完全理解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
十八岁那年，曾毅身边只剩下了“父亲”。
“小毅，今天是你的生日，恭喜你成年了，爸爸有个礼物要送给你。”
男人说完将曾毅带到了一扇门面前，房间里没有开灯，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分列在两侧墙边的柜子。曾毅在父亲的鼓励下走进去，刚开始探索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锁门的声音，下一秒灯开了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镣铐，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，回头望向男人。
“别怕，爸爸和你做游戏呢。你不是最喜欢和爸爸一起玩游戏了吗？”
男人一边哄骗着曾毅向镣铐走去，一边打开了最近的一个柜子。曾毅看着柜子里的东西，脑海里出现了林楠离开前送给他的那本书里的内容，隐约明白了什么，眼眸中带上了一丝不惊惧以及不安。
“爸爸，你要做什么，会弄伤我吗？”
“不，当然不会。你是爸爸的乖孩子，乖孩子应该得到奖赏，不是吗？”男人甩了几下手里的鞭子，向曾毅走过去，将他的四肢都锁上了镣铐。
“现在，奖赏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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